透視盈餘
之前我們曾經討論過透視盈餘,其主要的組成份子有(1)前段所提到的帳列盈餘,加上(2)主要被投資公司的保留盈餘,按一般公認會計原則未反應在我們公司帳上的盈餘,扣除(3)若這些未反應的盈餘分配給我們時,估計可能要繳的所得稅。在這裡我們所謂的營業盈餘係扣除資本利得、特別會計調整與企業調整的主要支出。
長期而言,如果我們的實質價值想要以每年15%的幅度來成長的話,那麼透視盈餘每年也必須增加以這個幅度來成長,去年我曾經提到,到西元2000年為止,Berkshire若要以15%的目標,透視盈餘必須成長到18億美元,而由於1993年我們又發行了一些新股,所以現在的門檻提高到18.5億美元。
這是一個高難度的目標,不過也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我們,在過去我們常常批評有些管理階層總是先把箭射出去後再劃上準心,不管這箭射得有多歪,因此關於這點我們寧願先標出準心,然後再瞄準目標射箭。
如果我們想要命中靶心,那麼我們絕對需要有能以合理價格買到好的公司與股份的市場,不過對我們來說,現在市場上的情況並不理想,當然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可能會改變,在此同時,我們也會盡量避免手上閒錢太多而去做那些浪費工夫的蠢事,若方向不對,再怎麼努力衝刺也是白費力氣。
各位可以從下表看出我們是如何計算透視盈餘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各位這些數字有點粗糙,(被投資公司所分配的股利收入已經包含在保險事業的淨投資收益項下)。
不包含Wesco的少數股權以年平均持有股權比例計算扣除重複發生且金額大的已實現資本利得,
稅負
就像是剛剛提到的資本城股份出售案,Berkshire可以說是聯邦政府的繳稅大戶,總計在1993年,我們總共繳了3.9億美元的所得稅,其中2億屬於本業獲利,另外1.9億則源自於資本利得,此外我們的被投資公司另外向聯邦政府與國外政府又繳交了超過4億美元的所得稅,這是你在本公司的財務報表上看不到,但卻又確實存在的,直接再加上間接合計,Berkshire佔去年所有美國企業繳給聯邦政府所得稅總額的1.5%。
對於這個比例,查理跟我本人一點怨言也沒有,我們知道我們是在一個市場導向的經濟社會,我們努力所收到的報酬,其比例甚至比一些對這個社會有更多貢獻的人還要多,透過租稅政策,多多少少可以降低這種不合理性,不過即便是如此,我們還是認為自己受到特別優厚的待遇。
雖然Berkshire若是以合夥或S型企業的形式來經營,(在美國許多商業活動確實是以這兩種形態在運作),Berkshire跟其所有的股東,總的來說可以大大減少所需負擔的稅負,但基於許多理由,那樣的做法並不適合Berkshire的運作,所幸我們以企業形態運作的模式所受到的租稅懲罰,因為我們採取長期投資的策略而稍稍減輕,雖然就算是證交所得免稅,查理跟我還是會堅持遵照買進並持有的策略,這是我們認為最好的投資方式,同時也最符合我們的個人特質,當然第三個好處就是因為這樣做可以使我們只有在實現資本利得時才需要繳稅。
經由我個人最喜愛的漫畫短片,Li'lAbner,我有機會可以體會到延遲支付所得稅的好處,雖然當時我沒有好好地利用那次機會,為了讓他的讀者覺得自己很優越,Li'lAbner一直快樂地維持單身,直到他為紐約一位女演員Appassionatta深深地著迷,但由於她只對百萬富翁有興趣,因此一貧如洗的Abner可以說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在遭到拒絕之後,Abner跑去智慧老人Mose那裡請他指點迷津,結果這位聖賢對Abner說,很簡單你只要能夠將身上僅有的一塊錢,複製20次,Appassionatta自然就會投入到你的懷抱(1,2,4,8,….,1,048,576)。
我記得這段漫畫的最後一段是Abner跑到一家旅館,將他僅有的一塊錢投入吃角子老虎中,結果竟然中了七星,一時之間獎金掉滿地,沒想到他老兄一絲不苟遵照Mose老人的旨意,只撿起了其中的兩塊錢之後,就出發去尋找下一次複製的機會,看到這裡我便捨棄了Abner,並開始研讀葛拉漢的理論。
Mose很顯然地不配當他人的精神導師,除了低估Abner對於他的指示過於盲從的程度,他也忘了考慮到可能的稅負,假設今天Abner也像Berkshire一樣必須負擔高達35%的聯邦所得稅的話,而且他每年只能成功地複製一次的話,就算連續20年都如他所願,他也只能累積到22,370元,當然若是他能撤N詯a地保持這樣的記錄的話,他則還須多等上七年半,才能累積到所需的100萬以贏得Appassionatta的芳心。
然而要是Abner只將資金放在單一不變的投資之上,同時連續27年半都能保持每年倍數成長的記錄的話,這樣到最後,他在稅前可以累積高達二億美元的獲利,或是在扣除7,000萬美元的所得稅之後,得到稅後1億3,000萬美元的利益,屆時可能會換做是Appassionatta爬著來求他了,當然等到27年後,一個坐擁1億多美元的富翁會怎麼看待年華老去的Appassionatta,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宗小故事告訴我們必須負擔稅負的投資人從每年固定以一個比率成長的單一投資上,可以獲得比每年更換投資對象所得的多的多,即便是兩者成長的幅度一樣也是如此,不過我懷疑許多Berkshire的股東老早就已經知道這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