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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投资人的思维逻辑
- 作者: 来源: 日期:2006-09-15 点击:7
对很多朋友来说,《道氏理论》仅仅是一项分析工具。但我建议大家由投资哲学的角度真正研究一下。《道氏理论》中,我们可以看到:“道氏理论”并不是一種万无一失而可以击败市场的系统。成功的利用他协助投机行为,需要深入的研究,并综合客观地判断。绝对不可一角一相情愿的想法主导思考。承认自己错误的理论假设,这是我们看到了《道氏理论》有别于其他理论的一面,但承认自己的错误,就需要随时提醒自己、不断修正自己。并在出现問題时,即时保护自己。
在这方面,索罗斯先生的思想体系很值得职业投资人学习。《反射理论》是适应于非常态的理论体系。但保证索罗斯先生成功的关键是承认错误,这个错误不仅仅是别人的错误、也包括自己的错误。只有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在形成错误时有正确的规避手段。在1987年股苑N校髀匏瓜壬茉缇驮ぱ粤苏庖坏恪5馐芰怂鹗В辉�1998年的俄罗斯金融危机中,索罗斯先生同样在98年初给出了预言。但量子基金在98年的大部分亏损主要来源于此。2000年3月,索罗斯虽然一直看空网络股的狂潮,但却在崩溃中亏损明显。并因此停止了量子基金的操作。这其实是停止自己错误的最好的方法。
我们研究应该目前市场中经常被反复强化的另一类交易思想。即:提高自己交易的正确程度(胜率),这样可以提高稳定的收益水平。类似于“等价鞅”的错误变成了“止损”指令。这中间存在一个关键的問題,因为我们随时可以证明,系统添加“止损”指令以后,系统成功率会明显降低。止损指令本来就是证明自己错误的手段。所以提高系统成功率的方法必然是弱化止损,这样,就出现了很微妙的循环。提高成功率的同时,我们必须容忍一些巨大的系统损失。这同样出现了类似于“等价鞅”的循环,必然存在一点,即使我们放弃止损,容忍系统的损失。我们也不可能获得提高的收益率。这样提高系统正确度的初衷也失去了意义……
基于价格波动的投资分析思路主要由如下几类方法构成。其中:技术分析主要研究的是价格相互之间的相关性問題。但技术分析主要是通过投资群体的心理预期研究的;学术理论的时间序列也是在研究价格之间的相关性問題。但主要是通过各类计量模型研究的;基础分析研究价格波动的目的,主要是寻找内在价值与价格之间的差距;以上種種分析方法都存在相应的假设,分析成功的保证就是这些假设不会出现变化。但投资人在分析过程中,如果认真想一下,如果自己分析研究的假设出现了变化。未来将是怎样呢?
我们可以通过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说明这个問題。在近期的市场分析过程中,大多数持市场不会出問題的投资人形成自己判断依据的潜台词均是:现在國家不会希望市场下去的。类似的群体心理预期在很多场合出现过。如:99年10月1日前后,市场明显存在所谓的“50年國庆献礼行情”。我曾经很认真的问过很多投资人,为什么会有“國庆献礼行情”呢?大多数投资人的回答惊人的相似,现在國家不会较市场跌下去的?我继续追问,國家什么时间说过一定会有“國情献礼行情”呢?这種事情还用说吗?言外之意,似乎我像一个白痴……
事实的结果却是这些坚持“國庆献礼行情”的人在同年的10月份又在拼命的看空。出现这类现象的原因在于,99年的5·19行情使得很多人在高位建仓。正因为成本的高企,这些投资人才会坚持会有一次上攻出现。等到自己的预期落空以后,这些投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利位置,又像秋天的雁群一样突然向“南”飞去了。
对于这些找不到“北”的投资人,关键的問題就是屁股指挥大脑。因为自己的成本效应,在分析中已经不是客观的思考,而是认定了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对于对自己不利的可能却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市场中流传很久的“温水煮蛙”的故事,正是这些人的鲜明形象。
现在的市场也很类似,很多在6·24以前空仓的投资群体。正因为市场大幅上攻后的匆忙建仓,使得自身成本高企。现在这些投资群体处于极度被动,他们保护自己的观点就是现在市场不可能出现对自己更为不利的可能。这種心态与國情献礼行情前的心态何其相似,但事实呢?我们就以投资基金为例,2002年國家加快了投资基金的扩募步伐,希望利用这些“职业投资”的力量来稳定市场。但现实却是,在6·24行情后,投资基金的整体净值出现大幅下跌。如果市场继续出现下跌,投资基金的公信力将会出现問題。同时他们也会因为自身仓位的现状导致了更为被动的场景。这时的投资基金是不会“看空”的。与他们类似的还包括相当部分的券商资金。大家都像水温升高以后的青蛙,已经没有办法跳出去。
我们现在做一些场景分析。目前看好的投资人大多属于仓位较重的投资群体,限制他们心理预期的将主要是成本效应。而自身仓位较重的問題已经决定了他们没有自救的能力。这样就形成了一種最大的可能。这些资金将会在“相对高位”减仓出局!但谁会来救他们呢?新进场的资金必然要看到这样的可能。如果自己拉升,这些成本高高在上的资金将成为操作中最大的“敌人”。使“敌人”出现错误的关键在于与对方的心理预期不一致!这样将会有几種可能,第一:自身的实力不足以解决这部分套牢资金的离场問題,只有在没有引发大规模套牢资金离场的前提下形成阶段性高点。这样,以上证指数为例,1650点已成为重要的心理关口。目前位置距离1650点不足10%的空间,发动一次行情有没有足够的空间?第二:如果自身的实力可以承接这些套牢资金、或市场出现相应变化降低了这些套牢资金的离场欲望,市场将会出现在1650—1750点区域大量换手以后的再次上攻。这样,整体的成本将会在1700点以上,如果可以获利离场,在这个位置上的整体上攻空间应该在20%以上。这样目标位会在2000点上下,但在1850点区域还积累着大量2001年调整以来形成的套牢筹码。新进场的资金有没有这个信心解决这个难题呢?第三:如果小的上攻没有意义,大的上攻风险巨大。是不是还可以出现新的可能。比如:在投资群体的心理预期出现巨大落差下,引发这些人的“离场欲望”。这样可以在市场整体下跌过程中,一方面通过承接吸纳了大量低成本的筹码;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形成足够的反弹空间;实际上应该还存在后面的第四種可能、第五種可能……
职业投资人的思维逻辑式通过“否定”获得的。我们现在可以看一下索罗斯先生的观点:我把我的观点称为“暂时性价说”。他鼓励我去寻找每一種投资方案中的缺陷,一旦找到,就充分利用这種见识。当我形成某中投资方案时,我会认识到我对情况的解释肯定是扭曲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持有某種观念,相反我会尽力找出我的解释与流行观点的不同之处,因为这是一个获利机会。不过,我总是在寻找自己的错误,一旦发现错误就及时抓住他。发现错误能使我保住从最初有缺陷的见解中所得的获利——或者在当初的见解暂时没有取得利润的情况下减少损失。
大多数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投资方案中的缺陷,但索罗斯先生却依靠自己的错误而获利。所以我希望投资人可以经常提醒自己,如果自己分析的基点出了問題,一切又将会如何呢?
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問題,这就是《创造金钱》的作者的一个提问?如果你的假设出了問題,结果会如何呢?
《创造金钱》是反映长期资本公司的著作,在长期资本公司崩溃4年后,我们现在又开始回头思考与此有关的话题。但我感觉到现在说起来还有些沉重,长期资本公司无疑代表了金融市场的“精英智慧”。他的投资理念是由两位著名的经济学家负责的,他们也是我们现在还在学习、使用的期权定价模型的发明人——罗伯特·默顿和迈伦·斯科尔斯先生;他的交易是由著名的所罗们兄弟公司的明星交易员构成。约翰·麦利威泽的交易团队代表了世界上最好的交易团队;他的队伍中还包括前美联储副主席大卫·莫林斯。这支队伍就像我们在NBA明显联赛上才可以看到的全明星球员一样,不过不同的是他们并不会仅仅只打一场球,而是长久的形成一个团队,这就是长期资本公司。
长期资本公司崩溃以后,引发全球金融市场的震荡。这不仅仅因为他积累了巨大的系统风险,也包括他向我们证明了一个很长时间就存在的問題。人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伟大”!斯科尔斯先生曾经希望把长期资本公司塑造成金融市场的警察,他的职责就是消灭市场的“无效性”。在很长时间里,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但似乎因为一个概率中并不应存在的問題,长期资本公司崩溃了。这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快速奔驰的赛车,被路面的一颗小石子掀翻了……
隐藏在期权定价模型背后的假设出现了。市场的价格并不是必然连续变化的,而我们长久以来的流动性也会在某个时刻消失。理论上这些問題都可以忽略不计,这就像我们物理中假定的那样子,路面可以是光滑的、没有摩擦力的。这些东西或许在物理上可以通过类似的技巧保证。但照搬物理理论的经济学理论却不可以。现在我想起著名的科学家牛顿在金融市场投机失败后的感叹。“我可以计算天体的运动,但却不能估测人们的疯狂。”金融市场并不是简单的物体运动。
如果仅仅是上述假定的問題,或许并不像长期资本公司这样出现波及全球金融市场的危机。在80年代盛行一时的投资组合保险理论与长期资本公司的理论模型在很大程度上一致,而1987年的市场灾难,以及这以后的市场责难。已经提醒了使用类似模型的投资人,应该关注这个問題。长期资本公司崩溃的背后在于他们使用的等价鞅策略。这是构筑整个模型的核心,导致长期资本公司崩溃的正是这个等价鞅制度。
在赌场中又没有可以“稳操胜券”的策略。如果有的话,这就是等价鞅制度!假定你与对手进行一次赌博。条件是你输了,你就输掉自己下注的金额;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得到与你下注金额相等的筹码。我们可以采用如下的方式:第一次下注,我们下1元;如果输了,我们在第二次就下2元;第三次就下4元、第四次就下8元……以此类推,只要我们赢一次,我们就可以赢回所有的损失还有盈利。理论上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支持下去等到盈利的那一次机会。
这或许在计算中可以实现,但在实际生活中并不存在。因为赌场都规定了下注金额的上限以限制等价鞅制度的使用,不过在市场中,并没有人来限定我们不可以使用这项制度。所以在金融工程理论中,等价鞅制度作为基本定理被引入。因为他可以帮助我们解决期权复制的难题。这实际是通过数学技巧解决問題的创举,但如果真实应用到市场实践中。等价鞅的风险就充分暴露出来,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沿用上面的例子,如果我们在下注64元后输了,这时我们应该下128元。但与128元相对应的盈利应该是多少?仅仅是1元!这是自身风险的巨大放大。如果在现实生活中进行类似的游戏,等待的或许只有死亡了。
再回到长期资本公司,在1998年5月,长期资本公司出现了亏损。但在这时,长期资本公司采取了处理盈利空间不大的流通性头寸策略。这个后来背后争议的处理无疑降低了长期资本公司在关键时的融资能力。伴随9月份俄罗斯金融危机的出现,长期资本公司发现自己需要大量复制期权以应付出现的“浮动亏损”。在这时,资本金不足的問題出现了,一旦你不能再次下注,原有认识中的“浮动亏损”都已变成世界亏损。就这样长期资本公司崩溃了……
斯科尔斯先生或许没有想到这个問題,这就是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存在理论中的无限“复制”能力。这样,对于长期资本公司就一定存在一个临界。市场如果超过这一点,长期资本公司将面临无力下注的被动,这时所有的“浮动亏损”都变成了真实的亏损。实际这里面还存在另一个問題,这就是一定存在一个临界,长期资本公司的自我复制过程将在市场中形成推动作用,使得自我复制过程导致更大的自我复制过程。
或许大多数投资人并不了解长期资本公司失败的意义。毕竟期权距离我们太遥远了,但有两个問題必须要我们思考。1)任何理论总会有自己不可以满足的条件,如果这个条件出现了,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在市场中有很多人宣称自己拥有一根可以像阿基米德撬动地球一样的工具。但应该明白的是:如果忽视系统中存在的缺陷,组后也必然受到系统的惩罚!2)在市场中谨慎使用“金融杠杆”。或许对这一点,现在很多放大自己的投资人感触颇深。2001年下跌以来,多少风流人物,都被雨打风吹去了。当我们通过放大自己的风险获利时,是不是应该想一下,如果出现問題,自己是不是可以承受相应的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