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时任职美國财政部的经济学家李五郎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说,投资人或许过分高估了柯恩女士的威力,美國股市规模之大,全世界投资人都在这个市场里操作,它的涨跌因素很多,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左右。
不过,从华尔街到伦敦、法兰克福、东京等全球各地股市,“多头女王”柯恩女士在投资人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难以取代的,当她说金融类股看好时,华尔街金融类股就要翻身,全球的涟漪效应也随之而来。也正是自90年代初以来几乎猜中每次股市反转,并且始终维持其多头看法,使得这位高盛公司首席市场策略师艾比·约瑟芬·柯恩博得了华尔街“多头总司令”的美名。
柯恩女士的分析与预估,绝不是出于空口胡说,她有一群顶尖分析师提供经济背景分析,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对全球市场变化的高度敏锐观察,总是能洞察先机,看准未来市场变化。
偏爱旧生活形态的女人
和许多声名卓著的美國人一样,柯恩是移民的后代。虽然她喜欢把自己称为“第一代美國人”,实际上她的父亲就出生于美國,而她的母亲则是波兰人。
1973年,柯恩大学一毕业就与大卫·柯恩结了婚,婚后两人感情很好。她刚进大学时就认识了他,整个大学时期两人约会不断。大卫是哥伦比亚大学劳资关系主任,两人育有二女,今年分别为21岁与16岁。柯恩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没过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重返了职业妇女的行列。她说,现代的文化已和她母亲那一代不同了。她的母亲甘愿放弃理想的工作,回家相夫教子,但她一直猜想如果她母亲不放弃工作,不知会有何種成就。尽管工作繁忙(她的飞行里程累积达12.5万英里,演说150场),柯恩并不认为双薪家庭有何不妥,她认为女性不该在婚后放弃工作。她曾说:“美國的每位男性执行官都应该有个职业妇女的老婆。”
虽然在华尔街呼风唤雨,但柯恩与好莱坞银幕上的大亨形象非常不同。她与先生和女儿仍然住在她长大的皇后区中产阶级社区,并活跃于她自小女孩时期便开始参加的保守派团体。1983年她由巴尔的摩搬回皇后区,方便跟她独居的父亲、惟一的姐姐及其他亲戚住得靠近一点。她说:“我们不是华尔街家庭。拥有一份华尔街的工作,对我们来说,既不代表一切,也不是惟一。”
柯恩的姆N用刻煸绯课宓阆炱穑缓蟠钆υ际泄怀等ス旧习啵碛墒�“公交车又快、又舒适、又方便。我每天都坐同一个位子”。她甚至还自己打扫、洗衣。她在高盛的同事兼好友纳波利塔诺说,柯恩来自一个紧密编织的大家庭,让她不被名利冲昏了头。她时常谈到,当她下班回家时,还得打扫及洗衣。她不是一手包办家务,但也做了不少。“事实上我挺喜欢洗衣服的,它有净化心灵的功用。”
虽然,柯恩一直忙于出差、作报告或演讲,但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乐于和家人们呆在一起。“能叫几声爷爷奶奶或叔叔阿姨实在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有家人在身旁支持你的感觉简直太棒了,即便他们只是在周五晚上你家坐上一小会儿,和你聊会儿天。”柯恩经常这么说。
一个与众不同的水手
众所周知,华尔街聚集着众多的经济界精英,人人都拥有令人称羡的博士学位,在这一点上柯恩似乎稍逊一筹,她的最高学历是硕士。然而,虽然大家在华尔街能接触到的各種资料是一样的,柯恩总是把她的分析报告写得更为深入。“艾比从不人云亦云,可华尔街的很多人常这么干,”福特基金会的首席投资官LindaB.Strumpf说,“我对她坚持自己判断的做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人们知道,柯恩从不为自己的判断与众人相左而担忧,这在她的大学时代就已显山露水。1969年,柯恩进入康奈尔大学就读,当时仅少数几所长春藤联盟的大学肯招收女学生。女生在康奈尔大学已是少数民族,柯恩选择主修物理学,更使她显得突出。后来,她的兴趣转移到经济学以及新兴的电脑科学,这两门学科也根本是男人的大本营。大三那年,柯恩选修一门研究生级的电脑科学课程。在第一堂课下课时,教授叫她不要再来上课了,因为这门课不是她的主修课程,而且她不是研究生,还不是男生。她根本不予理会。“我不是个电脑奇才,可是我跟其他人同样优秀,”她说,“我下定决心要修完那门课。”
上大学时她曾是纽约大学一个俱乐部的会员,有一次俱乐部有活动,她欣然前往。可门卫让男孩们都进去了,偏偏把她挡在了门外,他礼貌地告诉她:“女士止步。”“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进去,如果你非要拦着我,那就试试看吧!”她这样回答。她是那个俱乐部惟一的一个女性会员,她总是那样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