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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大鳄索罗斯:不为人所知的投资思维
- 作者: 来源: 日期:2006-09-16 点击:0
问:在你的诸多能力中,有多大的份额来源于选准市场而不是投资活动?
答:这可说不准,其中既有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一特定股票中的经历。也有我瞄准市场或市场板块的经历。上面我就说过,我不依赖于一成不变的规则来玩这種游戏,我要在游戏的规则中寻找蛛丝马达的变化。
问:如果你要在游戏的规则当中寻找任何一类的细微变化,那么,在你职业生涯的漫漫长河中肯定就会冷不防地出现生死存亡的关头。若是你专心致志地埋头于某一持续的基础,恐怕你就不会意识到这些至关重要的时刻。你与我的一个重要差别之一就在于你似乎能够明察秋毫,及时辨认出这些特殊的时机。
答:在我职业生涯之初,当我还是在与位于伦敦的股票交易所对面的交易房中的办事员的时候,我有一个老板,柯乐尔·波葛茨基,他就是一个连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躬身亲问的人。他每天一大早就会像一只小鸟一样早早地抛头露面,然后,坐在办公室里用小刀将他的铅笔削得尖尖的。他曾训导过我,如果元事可做,那么,当你离开时,铅笔尖就应当与刚进来时一样尖尖的。我不会忘记他给我的这一善意的指教。
从更一般的意义上来说,运作一份有价证券一览表并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文字活。它是另有所指的,它不要承担风险,你所需要完成的工作量是与你的成功保持一種反比关系的。这就是说。如果你干的是一份寻常恬,你是一位推销员或手艺人,那么,你的成功就与投入的工作总量保持正比关系。你越是工作勤奋,你的付出也就越多;你造访的顾答赵多,你所收到的订单可能也就越多;其中存在着比较直接的联系。在你承担风险时,如果你判断准确,深思远虑,明察秋毫,你倒无需役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地干活,若是你出了差错,在你的假设与事件的实际过程之间有了出入,你就需要真正地劳神费心一番,刨根究底地查出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你越是干得不成功,你就越得有必要扭转局势。如果一览表的活干得不差,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这其间存在着反比关系哩!
问:嗅,事情果真如此吗?难道你会自我取笑吗?·有时,当一切都看起来风调雨顺的时候,实际上,事情却在无可挽回地走向灾难的边缘。当看起来万事大吉时,难道你不会时不时地干些前期性的工作,以防止發生可能出现的意外?
答:当然啦,应该怎样就怎样,但是我却不屑于拼死拼活的傻干。要做出一项决策,我只做必需的绝对意义上的最少的活。许多人对于活可谓一往情深,他们惯于汇集一大堆杂乱元章的信息,远远超过了为做出某项决策所必需的量。他们对于某些投资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因为他们对这些项目太了解了。我就不同,我会专心于至关重要的事情,当非得由我亲自出马时,我也会发疯似地大干一场,因为我害怕我还会揽上更多的事:当我役必要工作时。我就不去于,悠哉游哉,好不快活。这就是我们工作方式中一个本质性的因素,如果我弄明白了会出什么样的差错,我就会拿出两手来,阻止它!但是,事情的发展可就不是这样,我们得面对它;在单个的股票管理者的业绩中,既有走大运的记录,也有倒霉运的结局,他们将事情弄得条理顺畅,他们就会干得相当不坏,随后他们或许就会变得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老子第一,结果该他们倾家荡产的时候就到了。这些事情我也并不例外,真可谓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生意一切顺畅无阻时,我就感到恰然自得,但随后就开始出乱子。生意场上的事情转瞬即变,千变万化,不可捉摸。要么我去控制局势,要么就让局势控制我。这恐怕就是一个人永遠也不要丧失不安全感的缘由了。经验教导我,通常我能将损失控制在20%的限度内。回过头去看看我的兴衰成败史,在一年里,有关某一特定运作我能损失到20,随后我能亡羊补牢,奋起直追,结果,一年到头结果依旧菲然,这種情况倒是屡见不鲜。
问:你是否采纳了一套正式的程序去减少各種损失呢?
答:并非完全如此,如果某件事出了差错,我又能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实上,我会认为起初的看法仍然是站得住脚的,损失则是由外界不可知的缘由造成的,我会宁愿选择买进而不是抛空的方式,我需要弄明白为什么我被放了一次血。
问:当事情出了差错时,你又是如何找到罪魁祸首的呢?
答:我会感觉到痛(哈哈哈)。我太依赖于动物的直觉了。当我窜上窜下地运作量子基金会时,我的背会让我痛不堪言,我会将这種钻心似的疼痛的最初发作看成一種信号,暗示我的股票行当中又出现了什么乱子,当然,背痛不会告诉你究竟是什么出了差错——你知道的。后背是短期股,左肩是货币,哈哈哈!——然而,当我舍此就元他法之时,它却在极力怂恿我打着灯笼就寻找那些走迷的乱子,这可不是运作股票证券最为科学的方法,对吧?哈哈哈!
问:然而,你已不再接手量子基金会的管理工作了。
答:如果我还弄那事,恐怕我已元暇与你在此谈天说地。长期以来,我单枪匹马卓有成效地管理着基金会,我是这艘大船的头儿,同时又是铲着煤往火里扔的司炉。当我爬上舰桥,摇响了铃,大喊:“左满舵”,随后我就立即钻进机房,实际执行命令。在此期间,我会稍作停顿,气喘嘘嘘,我算一下要买进何種股票,等等,这些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有了一个组织,甚至我已将船长一职托付给了别人,我只是扮作董事会的主席,处理些战略性的大問題。